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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丁愣了一下,看着村民甲画的“啄木鸟阵图”,忍不住笑出声:“像!太像了!那就记成啄木鸟阵!大家记住,冲锋的时候,前锋的人要把头低下去,脚步放快,就像啄木鸟啄树一样,又快又狠!”
棚内的气氛瞬间轻松起来,妇好也低头在自己的兽皮卷上画着,她画了几个歪扭的箭头代表士兵,旁边还画了三个小小的圆圈——那是白天训练时,她不小心被木盾砸伤的脚踝,画下来权当标记。少年乙则干脆撕下一小块树皮,蘸了点炭灰和口水,在上面画了只展翅的老鹰,爪子下还抓着一只小兔子,得意地举起来晃了晃,惹得周围人都笑了。
武丁抹了把额角的汗,不小心蹭了道炭灰在脸上,活像画了道黑眉。妇好见状,从怀里掏出一块沾了水的布巾,递到他手边。武丁接过布巾时,指尖不经意间掠过她的手腕,目光落在她膝头的兽皮卷上——卷边处画着几个小人,有持盾的,有握刀的,竟是盾牌兵与轻步兵交叠站位的模样,虽简单却精准。
“接下来再讲‘圆阵’,这是防守用的阵型,士兵们围成圆圈,像铁桶一样,把敌人挡在外面。”武丁指着木板上新画的圆圈,刚想继续说,妇好突然举起了自己的兽皮卷。
“如果在铁桶上开几个小孔呢?”妇好说着,拿起身边的木剑,轻轻戳了戳兽皮卷上的圆圈,“让弓箭手从这些小孔里射箭,既能防守,又能反击,不是更好?”
武丁眼睛一亮,猛地抓起妇好的兽皮卷,在空白处添了几个小小的箭头,指着圆圈上的“小孔”:“不是小孔,是‘虚阵’!故意在防守阵型上留几个看似薄弱的缺口,引诱敌人进攻,等他们冲进来,咱们再从两侧夹击!”他转头看向众人,声音里满是兴奋,“大家都把自己的兽皮卷挂起来!咱们一起看看,还能琢磨出什么好法子!”
村民们立刻行动起来,将画着啄木鸟、铁桶、老鹰的兽皮卷一一钉在木棚四周的木柱上,少年们的树皮画也被系在柱子上,风从棚缝里吹进来,画儿轻轻晃动,像是在展示各自的“奇思妙想”。武丁的目光扫过这些画作,停在一幅画着漩涡的兽皮卷上,那漩涡画得栩栩如生,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这幅漩涡是谁画的?”武丁指着那幅画,问道。
少年丙立刻举起手,脸上满是自豪:“是我!去年发洪水的时候,我在河边见过这样的漩涡,能把石头都卷进去!我觉得圆阵要是能像漩涡一样,把敌人卷进来包围,肯定特别厉害!”
“说得太对了!”武丁重重拍了下桌子,“圆阵就是要像漩涡一样,看似是防守,实则能慢慢把敌人吸进咱们的包围圈,等他们反应过来,早就跑不掉了!”
亥时,夜课结束,村民们陆续散去,木棚外恢复了宁静。月光洒在远处的铜矿上,给铜矿镀上了一层银边,铁匠铺的火光仍在夜色中跳动,“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断断续续传来。雷蒙蹲在墙角,抽着旱烟,烟杆上的火星忽明忽暗。他看着武丁送妇好回屋的背影,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拉得很长,在夯土墙上晃了又晃。妇好走得急,腰间的兽皮卷滑出一角,雷蒙瞥见上面画着一只持盾的鸟,旁边还有一个握剑的葫芦,画得简单却透着股机灵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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