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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姑姑明明只住了三年……”

        她这么一说，闻人奕拿着枪的手，才倏然垂下来。

        他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也像是终于等到熟悉的人，那口气不用再撑着了，几乎是颓然倒下，窝在了座椅上。

        也是那个驾驶飞行器的座椅足够宽大，不然他这会儿铁定是歪倒在地上了。

        他的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只伸出一只手，指着飞行器外的太空，说：“走……你快走……闻人昭已经疯了，已经不是以前的闻人昭了，你不是她的对手……”

        夏初见走到他身边，说：“沈医师别怕，现在飞行器已经停止后退了。”

        “闻人昭……她不能离那个地方太远，不会过来的。”

        “放心。”

        闻人奕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抖，已经快要涣散的目光里渐渐有了神采。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几乎是用气音在问：“……真的……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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