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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潇潇看着他,直截了当问道:“陈主簿,马场一应文书档案,账目账册,皆由你负责整理归档…近五年内的所有卷宗,可曾有缺漏,记录不实之处?”
陈望低着头抱拳答道:“回楚大人的话,下官职责所在,不敢有丝毫懈怠,所有卷宗尽数严格依制办理,绝无故意隐瞒或疏漏之处,下官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他的话条理清晰,态度不卑不亢。
“那么…”李宪手指轻敲桌面,接过话茬,“依你来看…此次几匹大宛驹暴毙责任在谁?”
陈望沉吟片刻,回答亦十分谨慎,“回王爷,下官只是马场一个小小的主簿,对医理一窍不通,不敢妄下断言。”
李宪盯着他,缓缓道:“陈主簿但说无妨,今日之言只有我们几人知晓,大可放心…”
陈望鼻尖微微耸动,淡淡说道:“今日王爷与楚大人已将卷宗悉数翻阅完毕,若无错漏,且草料水源皆核验完毕,则…以下官愚见,或是某种不易察觉的急症,亦或是非常高明的下毒手段,非我等所能防范。”
他故意将“高明”二字咬得重了些。
楚潇潇眉头一紧,上下打量一番后,忽地问道:“陈主簿,你在整理卷宗的过程中,可曾发现过不合乎常理之处?”
陈望身体微微一顿,眼睛几不可察地瞥了一眼上座的二人,“大人既已对卷宗中某些问题,又何必再问下官呢?”
楚潇潇笑了笑,“陈主簿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本使所问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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