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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对马场的具体内容不甚熟悉,但多年来混迹在六部和各寺监的甲库中批阅案牍,对于账目数字,文书格式甚至是人员的调动却极为通晓。
此番查阅,他尤其关注草料的采购源头和数量对比,包括与太仆寺及春官、夏官之间的往来信凭。
时间一点点流逝,没人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得官署院外的滴壶响了三次。
堂下站立的马场众人,眼神中各有各的忧思与悸动。
堂内静得可怕,只能听到纸张翻动发出的沙沙声,和官吏们轻微的喘息声。
楚潇潇首先注意到的便是关于军马粮草的记录,因为那片毒草就掺和在草料中。
近五年来,山丹军马场的草料采购源头主要来自三个方向…河西草场,凉州官仓,以及通过丝绸之路前来的西域商队,以回纥和粟特人为主。
数量、入仓时间、负责接收粮草的官吏名单还有这些草料最终的去向,都记录的颇为清晰。
“孙大人…这里本使有些疑问…”楚潇潇手中捧着一卷书册,眼睛在上面扫视了一圈,想到今日暴毙的马匹,所食正是以苜蓿为主的草料,于是转头问道。
“去年秋天,这批从西域‘康国’商队手中购得的苜蓿干草,数量较往年同期多了近三成,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孙康连忙上前一步,躬身回答,“回勘验使大人,去年一整年,祁连山北麓遭遇春旱,整个河西牧草长势不佳,供不应求,朝廷虽对山丹军马场优先配比,但奈何数量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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