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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星轨小筑”的木栅栏时,林晚正蹲在向日葵丛里捡星星灯的小木牌。风把挂在花架上的铜铃吹得叮当响——那是阿星当年用旧望远镜零件做的,铃身上刻着极小的“小满星”坐标,现在缠了圈小星子编的向日葵花环。
“妈妈你看!”小星子举着块沾了露水的木牌跑过来,上面“阿星轨”的刻痕被晨光浸得发亮,“太爷爷的星星牌,沾了太阳的光!”林晚接过木牌,指尖蹭到刻痕里的细灰,突然想起去年星澄带她来这时,小满指着花架说:“你阿星爷爷当年总在这儿修望远镜,说风铃声能传到星星上去。”
正说着,陈屿推着藤椅从屋里出来,星芽腿上盖着的羊毛毯换了条新的——是小满前几天织的,上面织着极小的星轨图案,“星禾星”和“月遥星”缠在一块儿。“你们捡木牌呢?”星芽笑着指了指屋檐下,“我昨晚看见小星子把‘小星子星’的牌牌藏在向日葵花苞里,说要给太爷爷留着。”
小星子脸一红,跑过去抱住小满的腿:“太奶奶,我想让太爷爷的星星牌,跟我的星星牌待在一块儿。”小满弯腰摸了摸他的头,手里还攥着那本续记本,封皮上沾了点今早的露水。她翻开本子,翻到星澄写的“小星子初赏流星”那页,突然指着页边空白处:“你们看,这是阿星当年补的小画——”
纸上是个歪扭的小人,举着望远镜,旁边画了颗带笑脸的星星,墨迹已经淡了,却能看清小人衣服上的“星”字。“那是星禾十岁那年,你太爷爷听他说要带自己去观测站,连夜画的。”小满的声音轻得像风,“现在啊,小星子又要给太爷爷留星星牌,咱们家的星星,从来没断过。”
星澄从屋里端出个白瓷盘,上面摆着刚蒸好的桂花糕——是小满教林晚做的,糕上用红豆沙画了星星图案。“吃点糕垫垫,”他把盘子递到藤椅边,“等会儿咱们把木牌串成风铃,挂在屋檐下,风一吹,就像太爷爷在跟咱们说话。”
陈屿应着,转身去工具房找麻绳。星芽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跟林晚说:“你陈屿叔叔当年追我时,就是在这花架下挂了串星星灯,说要把我的星星,都挂在我能看见的地方。”林晚笑着点头,看见小星子正踮着脚,把“林晚星”的木牌往“星澄星”的木牌旁边凑,嘴里还念叨:“爸爸的星星,要跟妈妈的星星挨近点,就像太爷爷和太奶奶那样。”
麻绳找回来时,太阳已经升得高了。全家围坐在花架下串木牌,小星子攥着儿童剪刀,笨手笨脚地剪麻绳;小满帮着穿木牌,每穿一块“阿星轨”,就往铃身上绕圈细线;星澄负责把串好的木牌挂在铜铃下,林晚在旁边递胶水,偶尔帮小星子把歪了的木牌扶正。
“叮——”第一串风铃挂好时,风刚好吹过来,木牌撞在铜铃上,声音清得像夜空里的星。小星子立刻凑过去听,耳朵贴在“阿星轨”的木牌上:“太爷爷,您听见了吗?是我的星星牌在跟您说话!”
小满看着他的模样,突然红了眼眶。她摸出续记本,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让星澄帮着写:“晨光里串星牌,风铃响,小星子念阿星,甜枣茶香,向日葵亮,此为新轨。”写完,她把本子放在花架上,旁边摆着那个旧保温壶——壶里的甜枣茶还温着,壶身上的“全家星轨图”被晨光晒得暖融融的。
中午吃饭时,小星子非要坐在靠近风铃的位置。铜铃一响,他就放下筷子抬头看,说太爷爷在跟他打招呼。林晚给小满盛了碗玉米粥,是用当年星禾用的迷你保温壶装的,粥里加了小满爱吃的蜜豆。“太奶奶,”小星子举着粥碗,“我以后也要给您煮粥,用我的星星壶。”
“好啊,”小满笑着接过来,粥的温度透过壶壁传到手上,像当年阿星给她递豆浆时那样,“咱们小星子,要把星星的暖,一辈辈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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