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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星灯下的约定
夏夜的风裹着桂花香飘进“星轨小筑”时,星澄正蹲在院子的石台前,手里攥着块磨得光滑的旧木料——是阿星当年做星图木框剩下的,边缘还留着浅浅的刻痕,像星星的轮廓。他刚用砂纸磨完木料,就听见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抬头看见林晚抱着个纸箱子,额角沾着细汗。
“我翻出爷爷当年做的星灯骨架,想着或许能用上。”林晚把箱子打开,里面是几支细竹条和半卷棉线,竹条上还缠着褪色的红绳,“小时候爷爷总说,星灯能照着回家的路,现在我觉得,它也能照着心里的星星。”
星澄拿起一根竹条,指尖碰到上面的小刻痕——和旧木料上的纹路莫名契合。他突然想起阿星的工具箱,从里屋翻出来打开,里面的刨子、凿子都包着布,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纸,是阿星画的星灯图纸,旁边写着“给星芽做,等她放学能看见亮”。
“太爷爷也做过星灯?”林晚凑过来看,手指轻轻拂过图纸上的字迹,“我爷爷做的星灯,会在灯面画小星星,说每颗星星都对应一个家人。”星澄没说话,把旧木料按图纸裁成小块,又拿出铅笔,在木料上画了颗小小的星星,旁边刻下“林晚星”三个字——刻痕很轻,却和阿星当年的笔迹有几分像。
“我没画过星图,也没种过特别的花,但我想给你做盏星灯。”星澄把刻好的木料递给林晚,“灯面我留着,咱们一起画家里的星星,以后每个夏夜,都把它挂在院子里,就像太爷爷当年挂星图那样。”
林晚接过木料,指尖蹭过“林晚星”的刻痕,突然笑了,从包里掏出个小罐子:“我还带了荧光漆,晚上能亮,就像真的星星挂在灯上。”两人蹲在石台前,林晚蘸着漆在灯面画“小满星”,星澄补画“阿星轨”,竹条架起的灯架渐渐有了形状,连石台上的旧保温壶都冒着热气——里面是林晚泡的桂花乌龙,混着院子里的桂香,飘得满院都是。
正忙着重,院门口传来车轮声,是星禾和月遥来送东西。月遥看见石台上的星灯,眼睛一亮:“这手艺跟你太爷爷当年做木框时一模一样!我还记得你太爷爷给星眠做小木马,也是用这种旧木料,说老木头有温度。”星禾则从包里掏出“星轨续记”,翻到空白页:“该把新故事记上了,你太爷爷的本子,就爱装这些暖乎乎的事。”
星澄接过本子,借着路灯的光写下:“夏夜,与林晚制星灯,用阿星公旧木,绘全家星,饮桂花乌龙,香满院。”旁边画了盏小小的星灯,灯面上缀着几颗歪扭的星星,像他和林晚刚画上去的模样。
等星灯做好时,天已经黑透了。星澄找了根麻绳,把星灯挂在花架的横杆上,林晚点亮里面的小灯珠——荧光漆画的星星瞬间亮起来,“小满星”“阿星轨”“林晚星”在灯面上闪着光,刚好和天上的星星呼应。
“以后每年夏夜,咱们都添颗新星星在灯上,好不好?”林晚抬头看着星灯,声音软乎乎的。星澄点头,伸手把保温壶里的茶倒给她,指尖碰到她的手,像触到了暖乎乎的星子:“好,还要把星灯的样子画进续记本里,让太爷爷也看看,咱们家的星星,又多了一盏亮的。”
风轻轻吹过,星灯在花架下晃着,暖光落在旧木料的刻痕上,落在保温壶的壶身上,也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像阿星当年说的那样,星星不一定在天上,藏在木头上、灯影里、手心里的暖,都是不会灭的星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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