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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部落议事厅里的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雷蒙(推测为部落核心成员,或妇好亲属)坐在最上位的石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石桌的裂缝,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几个长老围坐在石桌旁,脸上满是焦虑和不满,时不时看向内室的方向,眼神里带着厌烦。
“妇好糊涂啊!”长老甲猛地一拍石桌,震得桌上的陶罐嗡嗡作响,他气得直喘粗气,胡子都在发抖,“怎么就看上这么个灾星!自从他来了,族里就没安生过——又是杀手又是洪水,现在倒好,妇好还为了他去雪峰山那种鬼地方!那地方是什么去处?每年多少人进去就没出来!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部落的女将谁来当?”
“就是!”长老乙连忙点头,脸上写满厌恶,“我看啊,得想个法子把这扫把星赶出去!不然咱们整个部落都得跟着遭殃!”
雷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重重叹了口气:“可咱们部落的祖训在那摆着,不能无故驱赶外来人,更何况他之前还帮部落杀了剑齿虎、治好了蚕瘟……”他盯着地面,眼神里满是纠结,双手攥成拳头又松开,在膝盖上蹭来蹭去,“不过……咱们可以设三道考核!就说是部落接纳外人的规矩,只要他有一道失败,哪怕是丢了性命,也是他自己没本事,妇好也该死心了。”
长老丙捋着下巴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连忙附和:“好主意!这样既能不违背祖训,又能断了这孽缘,一举两得!”
雷蒙靠在石椅背上,脸上满是疲惫与无奈,声音低沉:“谁能想到……这小子竟然把三道考核全通过了!狩猎、治水、御敌,哪一样都做得比族里的年轻人好,现在妇好对他更是死心塌地,唉……”他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这事越来越难办。
议事厅的对话顺着风,悄悄钻进了内室。昏迷中的武丁突然浑身紧绷,脸上浮现出惊恐的神色,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很快浸湿了一片枕头。他的嘴唇不停抖动,含糊不清地呢喃着:“妇好……别去……别走……”
守在一旁的妇好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放下手里的草药,双手紧紧捧着武丁的脸,声音带着哭腔:“武丁!你醒醒!我在这儿!我没走!”
可武丁依旧沉浸在恐惧中,身体不停扭动,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像是在抗拒什么可怕的事情。妇好急得团团转,却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将他轻轻搂进怀里,一只手拍着他的后背,像安抚受惊的孩子,眼泪一滴滴落在武丁的头发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黄昏的余晖把潭边空地染成一片暖橙,却暖不透武丁冷硬的神色。他浑身是伤,左臂的布条被新渗的血染红大半,贴在皮肤上发紧,后背还沾着未干的泥渍——刚从最后一道“御敌考验”的战场赶来,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就转身准备离开。
“武丁,且慢!”妇好的父亲率先快步上前,平日里威严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懊悔,连脚步都带着几分慌乱,“请听我解释!这三次考验并非存心欺骗,是族中接纳外来勇士的老规矩,我们只是……只是没提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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