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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日头像块烧红的铜饼,狠狠砸在镜泊湖村的中心广场上。土黄色的地面被晒得发烫,踩上去能感觉到热气顺着鞋底往上钻,连空气都带着股焦燥的味道,吹过脸颊时竟像是掠过暖炉的风。
可广场上却挤满了人。全村的男女老少几乎都来了,老人拄着木杖坐在广场边缘的老槐树下,小孩光着脚丫在人群缝隙里钻来钻去,更多的青壮年则扛着锄头、握着镰刀,衣摆上还沾着晨露打湿的泥土——他们刚从田埂上赶回来,裤脚边还缠着没来得及清理的草屑。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广场中央那座临时搭建的高台。
高台是用十几根粗壮的原木搭成的,上面铺着厚厚的松木板,边缘还缠着几圈晒干的藤条。武丁就站在高台中央,墨色的兽皮披风搭在肩头,风一吹便猎猎作响,露出腰间别着的青铜战刀——刀鞘上刻着的兽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那是他斩杀幽冥血蟒时留下的战利品。他身姿挺拔如松,下颌线绷得紧实,目光扫过台下时,竟让喧闹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安静了几分。
“乡亲们!”
武丁突然抬手,双拳高举过头顶,声音像撞钟般响彻全场,连树梢上聒噪的蝉鸣都被压了下去。他的声音里带着股刚劲的力量,顺着热风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我武丁,曾在黑风谷斩过幽冥血蟒,也曾在毒瘴林灭了九幽噬魂万毒吞天巨魔花!但今天我站在这里,不是来跟你们说这些过往的!”
他顿了顿,目光掠过台下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有看着他长大的长辈,有一起上山打猎的兄弟,还有抱着孩子的妇人。这些人,都是镜泊湖村的根,可他们的脸上,总带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疲惫。
“我是要带你们,走向不一样的未来!”
最后几个字落下时,广场上彻底静了。连最调皮的孩子都停住了脚步,仰着小脸看向高台上的人。老人们浑浊的眼睛里泛起微光,青壮年们握着农具的手紧了紧,空气中那股焦燥的热气,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寂静冲淡了些。
武丁缓缓放下手,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也放低了些,却更显恳切:“大家不妨想一想,你们活了大半辈子,可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平日里打招呼,是不是只能喊‘喂’‘那个谁’?家里的娃,是不是不是叫阿猫,就是叫阿狗?”
这话像颗小石子,扔进了平静的湖面。人群里开始骚动起来,有人低下头小声嘀咕,有人皱着眉挠了挠头,还有人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人——他们活了一辈子,还真没想过“名字”能变成纸上的符号。
“武丁!说这些有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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