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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早年,朕属意的继位之人,原是你姐夫。”
文暄帝眼睫微颤,却未露惊色。
他懂。
若江山能托付,他又何尝不想将这烫手的玉玺,塞进卖炭翁手里?
萧允德将剪子搁在石案上,发出一声轻响,“可你姐夫拒了。非是惧惮万钧之责压身,他是怕一动这国本,便震碎了当时盘根错节的朝堂。”
那时节,四大世家门生故吏遍布各处,宗室勋贵联姻结党、枝藤蔓延。牵一发,便是山河倾覆;动一子,便是血雨腥风。
“所以……”萧允德抬眸看着儿子,“我们有一个至少能造福百姓几百年的计划。”
他用手蘸了茶渍,顺手在石案上画了一个舆图,写上“北翼”二字。又在旁边画了一个舆图,写上“西梁”二字。
再在中间画一条河,那是淮杏河。
“我和你姐夫想着,若能……”他将淮杏河抹去,将舆图连起来,然后把“北”字和“西”字去掉,便成了“翼梁”。
文暄帝被这一大胆的想法震惊得半晌回不过神来。
萧允德指尖划过案上水渍舆图,声音无比沉缓,“小九,你当知北翼与西梁,在开国的烽烟散尽时,本就该是血脉相连的一体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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