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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森堡绘景下,观测量随时间演化,系统状态矢量固定。”
他的声量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测量操作引入的幺正变换U_meas,作用在算符上,而非态矢量上。”
蓝色的笔尖在白板上划过,留下清晰锐利的符号。
“问题在于你所担心的‘相位弥散’,本质是薛定谔绘景下,测量操作对态矢量施加U_meas后,原始叠加态各分量相对相位的变化。但在海森堡绘景下,”江南顿了顿,目光扫过中间对峙的两批学生,“系统态矢量|ψ>始终不变。测量改变的,是我们用以描述物理实在的算符表象。”
他随即在U_meas作用的算符下方,清晰地标注了海森堡绘景的符号。
整个走廊陷入了死寂,只有江南手中记号笔划过白板的沙沙声,以及他平静解说的声音。
“因此,刚才这位理工大学同学的物理图景是自洽的。核心困难并非相位弥散,而在于环境自由度引入的噪声谱如何与待测系统本征频率发生非马尔可夫耦合,这才是导致退相干不可控的根源。”
江南迅速在白板空白处构建起一个简洁而深刻的开放量子系统主方程模型框架,几个关键的耦合系数和关联函数跃然板上,直指问题的物理核心。
“至于你质疑的‘无扰动’,”
江南终于停下笔,转过身目光平静的看着张俊“在量子达尔文主义的框架下,信息冗余才是经典性涌现的关键。一次测量获取的信息副本是否足够多,能否在环境中选择性地稳定下来,决定了它是否‘扰动’了整体的量子相干性。纠缠的尺度,而非单一的相位稳定性,才是判断‘扰动’有无的标尺。你们邮电大学最近那篇PRL,在非厄米系统里探索的奇异点增强传感,不正是利用某种‘可控的扰动’来放大信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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